重度墙头患者

尹崔 噩梦

尹崔 尹崔 尹崔

OOC有,私设有,短篇意识流,也许会有后续

“那是大叔的爸爸妈妈吧?”

“大叔的身后还有一位和你穿得一模一样的大叔呢”

“胆小鬼!”

被剥夺了驱魔祭司的神父,因为擅自举行驱魔仪式不受神的庇护的神父,被附魔者紧紧盯着,从嘴里吐出一字一句的,来自恶魔的诅咒。

“从今天起,每晚你都将承受刀刺般的痛楚”

“我们若有第二次见面”

“你浑身都将布满刀刺的伤痕”

“肉血腐蚀”

“灵魂也终将腐烂”

“我们若有第三次见面”

“到时候你必将死亡”

门外的声响突然没了,视线也模糊起来,体内从那一刻起仿佛多了很多东西,挣扎着想要从内脏,从骨髓里撕开皮肉破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争相冒出血液,每一寸皮肤被刀子划过,却不能挣扎,眼睁睁看着往常一丝不苟的神父制服被划开撕烂,破口上连着血液和皮肉。

附魔者再没有任何动静,崔允醒过来,如同牵线木偶一般眼神空洞走向门前,伸手打开门,耳边传来姜吉英和尹华平的声音,灵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前倒去。

驱魔仪式还是成功了,可没人知道神父透支了体力的同时也付出了灵魂的代价。

从那以后,崔允每晚都承受着刀尖划过皮肤的痛苦,他几乎没有几次能够好好的躺在床上,第二天醒来总是在地板上,全身湿透,然后若无其事的起来洗澡,打理好一切,依旧一丝不苟的出门,他在教堂和众人一样祷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灵魂被诅咒,每晚钻心蚀骨的疼痛在提醒他付出的代价。

尹华平从那以后经常会过来看他,有时候会出去一起喝酒,有时候会开车带他到公园里说散步,两个大男人,一人拿着一杯咖啡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端端正正,一个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把手一伸搭在身边的人的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尹华平有时候会问一些教堂的事,更多的是给崔允说他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偶尔抱怨一下姜吉英每次都拒绝和他们一起出来的邀请,充分体现了出租车司机大叔的八卦心,说什么看着这么大姑娘了比男人还要凶怪不得没有男朋友之类的,崔允就静静听着,偶尔回一两句,一看到天快要黑了就说要回去了,尹华平只以为是神父从小到大的优良习惯,十点睡七点起什么的,唯一遗憾的是,今天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尹华平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自己总是抑制不住想要见他,想要和他说话,心里憋着什么却一直想不通说不出,就每天编着蹩脚的借口去找他,然后一起待一下午。

他发现崔允也越来越奇怪,他似乎更加憔悴,眼下总是有淡淡的乌青,精神也不是很好,咳嗽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让尹华平以为他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却逞强不去医院,于是他决定今天一定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上次崔允倒在他面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打心底不想再看到一次。

“这是去哪儿”

“你就别管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在车停在医院门口时尹华平意料之中看到了崔允一脸疑惑看着他。

“来这干嘛?你生病了?”

“是某些人生病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

尹华平不再耍嘴皮子,带着崔允下了车就往医院里去,崔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不可置信。

“你现在是在带神父做体检吗?”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虐待了,好好做个检查,我也安心一些。”

崔允没想到自己竟然虚弱到连尹华平都掰不过,被他硬生生拉去做了体检,并且全程感受着医生和患者的目光,他这一身神父制服太显眼了,崔允第一次萌生了想打人的念头。

出了医院天已经快黑了,胸口已经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崔允加快了步伐往路边走想要打车,被尹华平一把拉住。

“现成的司机在这儿你还打什么车啊,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死我了,医院体检这么复杂的吗,就算你再生气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尹华平以为他又开始倔脾气,有些无奈拉着他上车。

“行了行了我送你回去,在路上顺便买点吃的回去吃行了吧”

崔允已经说不出话,疼痛开始强烈,他不敢开口,一直低着头浑身不可见的颤抖。

尹华平一路上唠唠叨叨念个不停,直到把车停在崔允家楼下侧过头才发现副驾驶的崔允已经晕过去了,脸色煞白仿佛透明了一样,尹华平赶紧晃了晃他,却看到崔允立马皱起眉头发出小声的痛呼,他一瞬间真的以为崔允受到了虐待,怒气噌噌往上涨,拉着他的手解开袖扣把袖子往上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着比常人还要惨白上几分的肤色,尹华平懵了一会儿迅速联想到了朴日图,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姜吉英之后把崔允背到背上进了门把他安顿好,一边坐在床边握着崔允的手试图让冰凉的体温回升,一边等着姜吉英过来,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慌乱又冲动,可他不知道该去找谁,该去问谁,他到现在都不确定朴日图到底在谁身上,他也不知道崔允到底受到了多大的伤害才会变成这样,尹华平自责到想要撞墙。

崔允迷迷糊糊听到了尹华平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了床上,可是他发不出声音,他动弹不了一分,那日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在他的身边,你们都得死”

“我们若有第三次见面,你必将死亡”

崔允突然有些委屈,难过,他从小到现在过得并不好,他太疼了,他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内心的恐惧减少一点,让身上的疼痛轻一点,可当他想要这样做的时候,他的手被握住放进温暖的掌心里不断摩挲手背,这感觉太真实,太温暖,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崔允这么想着,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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